第10章 重临长生陆（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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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你一匹马儿可好？”
开远营是百里居在长安练兵的地方，柳风眠是第一次到这里来。这里到处都是行军打仗的帐篷。将士们的吼叫声响天震地。这真是一个男儿的好去处。
大营西侧有一片很大的马场，里面有很多马儿。雍州的马多是从北边巴彦河岸的草原上引进来的巴彦马。巴彦马和漠北马都同属于北原种，但是巴彦马要比漠北的马儿矮小一些，不过要与九州其他地方的马相比又显得高大。
将军抚摸着一匹高大的枣红色马儿，在马槽里倒上燕麦，“这匹马儿从小就跟着我，是我父亲当初送给我的，当初与漠北打仗的时候，它的母亲被我们抓了过来，后来和一匹公的漠北黑马生了它，是一匹漠北的大和马。”百里居说完笑了笑。
柳风眠能从百里居的眼睛里看出来，将军极其爱马。
百里居走了两步，看着一匹小马回过头对着柳风眠招手，柳风眠立即跑了过去。
“这匹马儿还小，我打算把他送给你，是那匹马儿的孙子辈。”
“将军，我很喜欢它。谢谢你。”柳风眠顿了顿问道，“将军为何一来就送我马儿？”
“希望你这辈子都能骑着它纵马天下，不过它可能活的没你长，不过没关系，它会用它的一辈子来陪你。我们领兵打仗的人不懂文人的怀古伤秋，看到美景会挥笔写下诗词赞美，但是我们这些莽夫看到马儿就像文人看到美景一样。当然公子以后要做人主，不能和我们一样，但是希望今后，公子要是偶尔感到寂寞，可以来陪它说说话。有时候我觉得马儿要比我们这些能说话的好，它会认真地听你讲你的故事，不会打断你，不会嘲笑你。他们这辈子很孤独，就认你，所以你要好好对它。”
“我会的，将军。将军以前也对着自己的马儿说话吗？”
“好像一直都是，马儿陪着我，我就不会去想伤心的事情了。”
“伤心的事情？将军也有伤心的事情吗？”
“有啊，谁能没有呢？”
“是呀，谁能没有呢。”
“大公子，来摸摸它。”
柳风眠伸出手在它的鬃毛上抚摸着，那马儿似乎懂得回应，它把脑袋伸到柳风眠的胸口前磨蹭。
“它很喜欢你。”百里居说道。
“我那时候第一次遇见我的马儿，它也像这样磨蹭我。其实马知道谁能做他的主人，在战场上它会带着你杀敌，带着你冲锋。其实有时它也害怕呀，但是它知道什么叫忠心。”
百里居忽然笑了笑：“老人家老了，话多了一点，大公子不要嫌弃呀。”
柳风眠摇摇头：“将军说的风眠一定记在心上。”
“对了，还有一套金甲我会让泊如送到水苏院去，是梁州金丝制的。”
“将军怎么就准备好了？”
“好久以前就准备了，我知道君上一定会让你来军营的。”
“为什么是金甲，我听说金甲只是一种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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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你一匹马儿可好？”
开远营是百里居在长安练兵的地方，柳风眠是第一次到这里来。这里到处都是行军打仗的帐篷。将士们的吼叫声响天震地。这真是一个男儿的好去处。
大营西侧有一片很大的马场，里面有很多马儿。雍州的马多是从北边巴彦河岸的草原上引进来的巴彦马。巴彦马和漠北马都同属于北原种，但是巴彦马要比漠北的马儿矮小一些，不过要与九州其他地方的马相比又显得高大。
将军抚摸着一匹高大的枣红色马儿，在马槽里倒上燕麦，“这匹马儿从小就跟着我，是我父亲当初送给我的，当初与漠北打仗的时候，它的母亲被我们抓了过来，后来和一匹公的漠北黑马生了它，是一匹漠北的大和马。”百里居说完笑了笑。
柳风眠能从百里居的眼睛里看出来，将军极其爱马。
百里居走了两步，看着一匹小马回过头对着柳风眠招手，柳风眠立即跑了过去。
“这匹马儿还小，我打算把他送给你，是那匹马儿的孙子辈。”
“将军，我很喜欢它。谢谢你。”柳风眠顿了顿问道，“将军为何一来就送我马儿？”
“希望你这辈子都能骑着它纵马天下，不过它可能活的没你长，不过没关系，它会用它的一辈子来陪你。我们领兵打仗的人不懂文人的怀古伤秋，看到美景会挥笔写下诗词赞美，但是我们这些莽夫看到马儿就像文人看到美景一样。当然公子以后要做人主，不能和我们一样，但是希望今后，公子要是偶尔感到寂寞，可以来陪它说说话。有时候我觉得马儿要比我们这些能说话的好，它会认真地听你讲你的故事，不会打断你，不会嘲笑你。他们这辈子很孤独，就认你，所以你要好好对它。”
“我会的，将军。将军以前也对着自己的马儿说话吗？”
“好像一直都是，马儿陪着我，我就不会去想伤心的事情了。”
“伤心的事情？将军也有伤心的事情吗？”
“有啊，谁能没有呢？”
“是呀，谁能没有呢。”
“大公子，来摸摸它。”
柳风眠伸出手在它的鬃毛上抚摸着，那马儿似乎懂得回应，它把脑袋伸到柳风眠的胸口前磨蹭。
“它很喜欢你。”百里居说道。
“我那时候第一次遇见我的马儿，它也像这样磨蹭我。其实马知道谁能做他的主人，在战场上它会带着你杀敌，带着你冲锋。其实有时它也害怕呀，但是它知道什么叫忠心。”
百里居忽然笑了笑：“老人家老了，话多了一点，大公子不要嫌弃呀。”
柳风眠摇摇头：“将军说的风眠一定记在心上。”
“对了，还有一套金甲我会让泊如送到水苏院去，是梁州金丝制的。”
“将军怎么就准备好了？”
“好久以前就准备了，我知道君上一定会让你来军营的。”
“为什么是金甲，我听说金甲只是一种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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