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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流觞张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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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半个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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渝州城郊外,天色有些阴暗,枣红马儿拴在树边低头吃草,三个人坐在在凉亭内小憩。都是啃着干粮,张若水一个人吃着起劲,慕罹也颇有狼吞虎咽之势。倒是倾璇,还在恶心着之前吞的冰蟾酥,只是淡淡地咬了几口。

“喂,”慕罹替她理了理额前的小发,“还在恶心吗?”“嗯。”倾璇点点头,难得像个小姑娘一样撅了撅嘴。“唉,饿瘦了我就不要了。”慕罹煞有介事地摇了摇头。

“你说什么!”倾璇凤目一凝,挥袖捶着他的肩头。慕罹斜唇一笑,接过她的粉拳,就差顺势将她拖入怀中。“那你还不快吃?”慕罹毫不怜香惜玉,把自己才咬了一口的包子直接揉进倾璇嘴中。“谁要你要……”

“呃……”张若水觉得自己的存在有些尴尬,一口塞了半个馒头,拍拍手往凉亭外走。“你去哪儿?”倾璇拿下包子问。“我去打水。”嘴里包着馒头的张若水含含糊糊地说。他脸上带着点怨念,嘀咕着走出凉亭:“我啊,才不当这个招人烦……”

一缕白衣消失在小树林里,倾璇也差不多啃完一个包子,她扶着栏杆站起,碧柳扶风地踱了几步。她缓缓转身,朝向慕罹,道:“我好像差你很多句谢谢。”慕罹恰在此时迎了上来,冰冷的鱼肠剑依旧环在手中,它的主人却不再冷峻。

“你确实欠我很多。”慕罹微微俯首,投下的目光有几分薄薄的笑意。“以后还你便是。”倾璇刻意避开慕罹的目光。

“你要怎么还?”慕罹的头俯得更低,鼻尖就快要碰到倾璇饱满的天庭。“你想怎么还?”倾璇抬眉,撞向他的目光。

一道紫光霹雳划破天际,不着片刻,“轰”的一声,一声惊雷震耳欲聋。瞬时,狂风大作,雨水倾盆而下,凉亭四周结成一道水墙,似乎就是司云布雨的神龙在宣告着盛夏的到来一般。

倾璇本是不怕雷声,却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道怒雷刺痛耳际,凤目一睁,潜意识地向前倾了半步。慕罹见她面露惊色,伸手一揽,便将倾璇拥入怀中,一手勾住楚腰,一手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结实的胸膛上,柔声道:“我在,不怕。”

晚霞的金红霎时攀上双颊,倾璇瞪着明眸,挣扎着抬手轻推着慕罹,道:“不是,我不怕……”慕罹不语,却扬起嘴角将她越裹越紧。倾璇只觉几股暖流窜动全身,在他怀里就像回到家中的床榻上那般温暖自在,便也放弃了挣扎。

“倾璇,我带你走吧。”慕罹道,“离开中原,没有守陵人,没有刺客。等我完成够一百个任务,脱离墨宫。不会等太久。”五年来,慕罹终于有勇气说出了这一句话,也预示着,有个秘密他要瞒倾璇一辈子。

“好,等你一起……”倾璇的音色很少这样柔丽,“白头到老。”

“白头到老。”

恰巧此时,一道锋锐的剑气击破雨点呼啸而来,直指慕罹的背部。倾璇感受到了身前凌人的气势,噌的一下睁开双眼,双臂一使劲将慕罹推到一边。倾璇侧身躲开,不料满了半步,剑气飞过,划过她的手臂,白袖下的雪肤被划破,温热的血液渗出,立刻染红了大片衣袖。

“倾璇!”慕罹星眸一瞪,连忙从地上爬起扑了过来。“没事,轻伤。”倾璇护住一边手臂,微咬朱唇说到。

“哼,好一对令人艳羡的神仙眷侣。”瓢泼大雨中,两人执伞立于凉亭之外,均是三十上下的年纪,一人身着竹纹长袍手执斧钺,另一人着蓝纹衣衫手执长剑,正是中原四君子的竹君子和兰君子。

“二哥,不跟他们废话,宰了这对狗男女。为大哥四弟报仇。”竹君子偏过头,眸子灼灼地瞪着两人。

慕罹见状随即拔剑出鞘,鱼肠剑锃亮如镜,鱼纹蜿蜒凶光乍现。青竹笛从袖中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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