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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阳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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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卫神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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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卑职以为督军大人说得有些道理,可是,陶臣末的兵力优于我们,就算他分兵行动,以他的精明,也定然不会倾巢而出去攻打只有不足一万人的洞湘的,所以,卑职认为,还是应该听李将军的,暂时不要妄动。”

“你们......”伍文通急得嗓子冒烟,嘶吼着说“你二人为何如此冥顽不灵,好了,我不是来与你们商量的,我手中有府司的行令,我已经决定了,我们可以暂时不回援洞湘,但你二人须即刻整顿兵马,进攻大王岭。”

“伍大人,万万不可呀。”李秀与季河清以近乎哀求的语气说道。

“你们知不知道,若是杨府司知道你们丢了洞湘,随时可能将你二人革职查办,趁此刻还有回旋的余地,你二人最好听令行事,否则到时候天王老子也保不了你们。”伍文通已经决定不再浪费口舌了。

李、季二人无奈伍文通官高,而且伍文通说的也并非全无道理,权衡之下只得依令行事,随即将城中四万兵马点齐,准备出城攻打陶臣末,但临走之时,李秀留了一手,他暗领季河清留下五千流民军在城中,然后才随伍文通领兵出城。

从伍文通得知洞湘城破,再赶往桐平要求李秀出兵差不多有两日的时间,而攻下城池立马回头的魏文忠此刻早就赶回了大王岭,伍文通想着籍此机会为杨明珍夺下洞湘并生擒陶臣末,好在杨明珍面前彻底当权,却不知前方等待他的将是一场炼狱。

一路向前,李秀心里总是七上八下,他预感这一仗怕是有些不妙。依李秀的意思,大军直奔大王岭,直接冲杀,如若不对便急速退回桐平城中,但这时候伍文通却觉得应要趁其不备,夜间突袭,所以坚持到深夜才领着数万士兵杀往陶臣末的军营,他们几乎未遇到任何抵抗便杀到了帅帐,一众人等冲杀进去却什么都没发现,没有将军,也没有士兵,只有嗞嗞作响的炭火。

李秀大叫道:“不妙,撤!”

刚退出营帐,夜空中便飞来无数火箭,似万千流星,破风而来,只听阵阵惨叫,数百人应声而倒,更可怕的是,军营之中全是破布、干柴,一遇火,尽数哗哗燃烧起来,躲过暗箭的士兵还未反应过来便又被火燎了开来,一瞬间,惨叫之声响彻山谷,李秀呼喊着季河清,领着惊慌失措的士兵,快速退去,刚退出军营,便被四面八方涌来的云卫将士围了起来,陶臣末白衣白马,居中而来。

李秀举刀在前,大喊道:“将士们,生死天定,跟我杀!”说罢便冲向前去。

季河清也不犹豫便跟着杀将过去,众将士受到鼓舞,也一哄而上,陶臣末举枪示意,云卫如潮水般涌来。

伍文通打死也不相信,为何陶臣末手中会有这么多人,好像他们根本就没有去过洞湘一样,见此情形,他双腿已然发软,哪里还敢向前冲,一不小心,也不知道是谁将他冲撞在地,他便就此倒下,假装死去。

李秀左冲右闯,很快便冲出一块空地,云卫众人一时竟难近其身,陶臣末一直在远处静静的盯着李秀,这时候,他才上前来,大声道:“李秀,杨明珍非明主,不值得你为他拼命,你若放下武器,我饶你不死。”

“男子汉大丈夫何惧一死,来吧,看看你有何本事。”说罢便冲向陶臣末。

陶臣末跳下马来,迎面而上。李秀也是使一杆长枪,二人你来我往,刺、缠、挑、拿,样样秀透,众人想上前帮忙都不知从何着手,任蒹葭只得护在陶臣末周围,防止有人偷袭。

这季河清也是生猛,王立阳见状自然是喜欢极了,便也上前接招,魏文忠见状也上前来帮忙,魏、王二人联手可不是一般的威风,不到四十回合,季河清便败下阵来,被二人生擒,王立阳气呼呼的说道:“谁让你小子帮忙了,你看,我都还没过瘾。”

魏文忠无奈的遥遥头说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逞个人威风。”说罢也不再理他,便继续杀敌去了。

百余回合故去,陶臣末渐占上风,李秀开始有些不支,他早听闻云阳宣威将军陶臣末不喜甲胄,银枪无敌,今日交手虽不曾打听姓名,但眼前情景已然说明一切,陶臣末果然名不虚传,白灵两战云阳失利看来也能让人接受,又过手二十余回合,李秀被陶臣末一枪懒腰撂倒,正欲起身,十数把大刀顷刻架于脖颈之上,李秀暗道:“吾命休矣!”

但是陶臣末并未要他性命,而是命令左右将其押下,之后马不停蹄的直奔桐平。

这一路上,要说最激动的自然是任蒹葭,逃亡近两年时间,再归故土,百味杂陈,也不知道城中父老是否安好。

陶臣末八万大军兵临城下,城中守军愕然,不过他们毕竟是黔州最为精锐的兵团,略微恐慌之后便即恢复了镇定,作势要拼死抵抗。

见此情景,陶臣末倒是有些惊讶,他本以为这伍文通已将城中精锐尽数遣出,不曾想这李秀竟然留了后手,不过对他来说,区区几千人根本无法拦住他的脚步,只是看用什么办法而已。

略作思考,陶臣末下令三军休整,暂不攻城。

用过伙食,陶臣末带着魏文忠、王立阳、任蒹葭等人来到看管李秀、季河清的营帐。

“李秀,你这样做有何意义?”陶臣末开门见山。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李秀若无其事。

“你将大军派出城外,却留下一部分在城中,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挡我拿下桐平?”

“既然阻挡不了你,那你还跟我废什么话?”

“如果我没猜错,这城中剩下的便是你流民军团的一部分人,你若真是一个称职的头领,你就应该让他们降了,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否则,只会白白牺牲他们的性命。”

“男子汉大丈夫,宁愿站着死,也不愿跪着生,你不必浪费口舌了,你若真有能耐,便自己去攻,我麾下若有一个降者,我便随你处置。”

“我去你娘的,李秀,给脸不要脸了是吧?”听见李秀对陶臣末不敬,王立阳暴跳如雷,本来以他的意思便是要直取桐平,不必来与李秀浪费口舌。

陶臣末摆摆手示意王立阳冷静,而后才缓缓说道:“问你两个问题,第一,你可知流民军为何战力超群?第二,你又可知蒹葭夫人乃是桐平府司,其在桐平的威望比朝廷更甚?”

李秀不知陶臣末为何问这两个问题,只得默默不语。

“好,我来替你回答,流民军团之所以战力超群是因为军团中的将士们多是大渊清官之后,或得罪权贵,或遭受牵连,他们之所以亡命,一是愤恨大渊朝廷是非不分,黑白不辩,二是为了有遭一日建功立业,重整乾坤,以除朝廷加持的无辞之罪,可如果他们死在了黔州这不毛之地,生平所愿,何以得尝?你将来又如何向他们的子嗣交代?第二个问题,蒹葭夫人是桐平府司,桐平百姓视之如母,当年遭杨明珍迫害才不得不背井离乡,如今引兵归来,桐平城内恐怕是万人空巷,翘首以待,你放着几千人马挡在门口只会促犯众怒,到时候我八万大军倾泻而至,城中百姓反戈一击,什么后果你比我清楚。”陶臣末一字一句,缓和而又不失威严的说道。

李秀哑然。

“来人,点香。”陶臣末也不管李秀答不答应便即吩咐。

待来人点完香火,陶臣末定定的看着李秀,说道:“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记住,我不是在征求你的同意,而是在给你机会,待香燃尽,我便下令攻城。”说罢便领着众人出帐门而去。

“将军,让他们降了吧,败局已定,我们不必搭上这数千将士的性命,府司若是怪罪下来,罪名我来担。”季河清对李秀说道。

李秀叹了一口气说道:“难道我们就真的将这城池拱手相让?”

“我知将军骨气,我们可以赴死,但不必枉死这数千将士的性命,其实陶臣末说得一点都没错,将士们在杨明珍麾下亡命奔波,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荣归故里吗,若是没了性命,这一切还有何意义?”

李秀再次无言,他也知道陶臣末说得一点儿也没错,只是就这么降了,他心有不甘。

一炷香并燃不了多长时间,陶臣末再次进到帐中,他只是看了一眼李秀,未再问他任何问题,见李秀不说话,陶臣末挥挥手,向左右吩咐道:“传我命令,击鼓攻城。”

“慢着。”李秀突然开口说道,“陶臣末,将士们若是降了,你可要保证他们性命无忧?”

“我此次来黔,目的是扫平杨明珍,让黔州今后不再生乱,我若枉杀无辜将士的性命,今后谁再敢降我?你放心,只要城中士兵开城投降,我保证让他们自由决断是去是留。”

“好,陶臣末,我去劝降,可如果你出尔反尔,我李秀就让算化作厉鬼也定要找你偿命。”

既然如此,陶臣末便带着李秀、季河清来到城墙之下。

见自己的主帅被擒,城中士兵顿时乱了手脚。

李秀高喊道:“将士们莫慌,我知诸位起兵反渊无非是为了推翻腐朽朝廷,重归故里,既然如此,留下性命比什么都重要,否则只能是枉死性命,于事无补,我已与陶臣末说好,只要你们放下武器,开城投降,他便可饶诸位性命,府司治罪,我来担着,诸位可自行返回故里,如今大渊烽烟四起,不会再有人来追究各位,诸位心愿也算了了。”

“我们愿与将军同死,不降!”城中将士群情激奋。

这王立阳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想来这城中将士是不知好歹了,正欲开骂却被陶臣末伸手阻止。

“诸位放心,我不会杀李秀将军的,我来黔州是为了剿灭杨明珍,杨明珍非明主,诸位不必为他舍了性命,你们若降,我定会放你们所有人一条生路,故里还有妻儿老小等着诸位,我愿成人之美,若无归处,我云卫随时欢迎诸位英雄共谋大事。”陶臣末朗声道。

城中诸人虽依旧面不改色,但心里难免起了波澜,黔州路远,故土难回,谁的心里都不好受。

“将士们,我们之所以跟随杨府司,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重回故土吗,这么多年来,多少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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