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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歌行卫甄李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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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寂寞无主(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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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我找谁去报仇?凶手都不会知道。想到这里,我心里隐隐有些担心。

太后像瞧出我的心思一样,漫不经心地道:“青儿在五素宫,安全着呢。这宫里还没人敢在哀家头上动刀子。”

我急忙垂首:“祖母所言极是。”

她又捻了些鱼食,撒出去,碧水里锦鲤簇拥成一团,像一朵杂色牡丹绽放在水中。忽然,一只草鱼从洞里游出来,太后顿然皱起眉头,对着身边的侍女怒道:“哪里来的草鱼!你们一个个都是干什么的?”

侍女们吓得扑通一跪,我也跟着跪下。太后便不明地对我说:“你起来,你跟着跪什么!”

我从地上起来,刚站定便听太后威严地声音:“把那草鱼扔了,活埋!”

一个太监用渔网网住那草鱼,然后照着太后的吩咐,在花园里挖了一个小洞,将草鱼埋进去。

鱼离了水便是不能成活,更何况是活埋于土中?

我瞅着那草鱼不停地摆动尾巴,鱼眼里竟然流出眼泪,垂死挣扎——它的下场就好比我的将来,我想,这是太后给我的警告。好好地一方池塘,怎么偏生出了一只草鱼?

我心中多警惕,面上笑容却不曾卸下。太后喂好了食便去花园里散步,我跟在她身后,回身望望并没有侍女跟来,看来她要跟我说正事儿了。

“甄丫头,告诉哀家,跟李戎处得可好?”猛不丁地,太后忽然这般问道。

我不知该如何回答,却满嘴胡话:“孙儿与相公好的很。”

“哦?”她抬眉看我,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怀疑。我笑起来,很实诚的模样,她便说:“鹧明十六州可是好地方啊!多少人多少国家为这十六州争得头破血流、国破家亡,好不容易这十六州到我大燕手上了,没想到又入了李家的门。”太后不无惋惜地说。

她大概在暗示我什么,但我故意装作蒙昧不知。随着她缓慢的步伐又走了一段路,终于,她不再朝前走,而是指着前方的宫楼告诉我:“你母亲曾经住在那座宫楼,宫中最奢丽的建筑,夜夜笙歌,真是妒煞了宫中女子的眼。”

我瞧去,阳光下那座宫楼,当真是奢丽至极,琉璃瓦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它用本身来告诉我,曾经,卫甄的娘是多么的风光无限。

我笑起来,“娘亲是幸福的。”

太后却冷哼一声:“若真是幸福,你又为何流落民间?”

我缄默,她便不再与我绕圈子:“甄丫头,你也是个聪明的孩子,哀家就与你直说。哀家生了个不长进的儿子,眼看这大燕后继无人,哀家不想皇族的血脉断送在哀家手中,所以,哀家想立李小公子为王位继承人。”

我猛然下跪,吓得不敢抬头:“祖母,此等大爱,叫孙儿何以承受?青儿不仅年幼,况且他也不是皇族中人啊!”

千想万想,竟然没想到太后有这样的念头!青儿如此年幼,我不能将他卷进这江山争斗中。

太后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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