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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惊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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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炸药的次序,就像是电路的串连一样,点着一个,其余的都会次序有递的逐个炸响。等人们都藏到了安全的地方,花太岁才把最近的一个炸药点燃,然后飞快的跑开了。

直到一支烟抽完,人们也没听见预想中的满山炮声。哑炮?如果说有一个两个的炸药没塞瓷实,也说得过去,可是这百十来个炸点都没响,事情就有点玄了。

花太岁骂了一声娘的,就从一处山崖下面闪出来,直奔最近的那个炸点。

还是领头的那个工人急忙就抱住了他的腰说:“老板,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平时咱可没出现过这事啊,再说,咱的炸药都是昨天刚炒的,雷管也没返潮!”

花太岁也是有些惴惴,骂了一声,还是返回了掩体。

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树林里的天似乎黑得还早。已经有晚归的鸟儿落在树杈上的窝边,聒噪个不停。远处的那棵杜梨树也呈现出一片朦胧。

花太岁怒道:“他娘的,白天炸不掉青衣岭,夜里加班也要平了它!”一边说一边钻出来,就要向前走去。这时只听呱呱两声,一只乌鸦从上空飞过,不偏不倚正好拉下一泡鸟屎,落在了花太岁的头上。在这一代流传着一个谶咒,说是鸟屎拉在了人的身上,这人三天内要走霉运!

花太岁不怒反笑:“哈哈,我他娘的三天死了两口子,难道还有闭着更倒霉的吗!”一边说一边走向了那最近的炸药点。

最近的炸药点,距离杜梨树不过有数尺之遥,等花太岁大步走到炸药点时,刚跪下身来查看哑炮的原因时,就听见头顶的杜梨树上一声冷哼,这一声冷哼甚是熟悉,使得花太岁头上的鸡皮疙瘩骤然起了一身!不错,正是青衣的声音!

花太岁一抬头,就见一个浑身缟素的女子正坐在树枝上,冲他诡异的冷笑。花太岁大骇,知道中了道了,便急忙拔腿,那只双腿却像注了铅一般寸步难移!花太岁张口冲后面的人喊道:“快救我!”

然而,他刚说出这句话,就见青衣冲他奴了奴嘴,露出轻蔑的一笑,转身便忽而不见!

“轰嗵!”一声声巨响之后,人们便远远地看见,花太岁就湮没在那一阵声浪骇人的爆炸声中……

许久,许久,当硝烟渐渐散去,一轮不太明亮的月亮竟然爬上到了头顶,惨淡的月光下,整个青衣岭像被翻了个遍,炸翻的泥土仿佛露出猩红的亵衣,到处散发着炸药的呛鼻味道,那棵近在咫尺的杜梨树竟然丝毫无损,依然屹立在青衣岭!

众人疯了般的往山下跑去,谁还顾得了化太岁的尸体?其实在巨大爆炸的冲击波作用下,花太岁的尸骨恐怕也早已化为齑粉,荡然无存……

就在花太岁殒命的档口,我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从镇上回来,我就浑身酸软。两只眼睛也粘滞的睁不开,胖三和吴莫离把我扔到炕上,我整个人就像一团煮糟了的面条,瘫软在那里,连身也翻不过来。

爹娘很是愤怒,也没有给胖三和吴莫离好脸色。甚至还气咻咻的说:“吴莫离,要是我家小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要你给我摔老盆!”

吴莫离说什么我已经听不清了,因为我只看到,米蓉正笑吟吟的走到我的面前,递给我一张黑色的证件,对,就是黑色的证件!

结婚证!

黑色的结婚证!

米蓉你不是死了吗?怎么……我稀里糊涂的问了一句,米蓉没有说话,只是走过来,轻轻地抚摸了我的一下头,便把证件塞到我得手里,米蓉一转身,恰死扯着一条引线,我便像一只摇曳不定的风筝,跟着她亦步亦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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