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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公主乏了(穿书)江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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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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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切的开口,“我只是……”

“你只是想我和你待在一块儿。”谢槐玉眸光一沉,“若是真的像秦正卿所言,一直陪着你的人,是他呢?”

江窈会错意。

他这话说得……好像她是个没有长性的小孩子似的。

旁人这样想她,她无所谓,因为她确实……对待有些事物新鲜感一过,便不再上心。

可是她对他不一样,尤其是他这样想她。

“我就是自私自利,你去金銮殿抱皇位吧!”江窈道。

谢槐玉看着她越发委屈巴巴的模样,眼眶里朦朦胧胧。

他一时后悔和她说这话。

其实只要看着她,他心里便软的一塌糊涂。

“……我明天带你出宫逛逛?”谢槐玉摩挲着她的脸颊,指腹粗粝。

江窈将脑袋埋到他胸膛里,没吭声。

“窈窈,我离不开你。”谢槐玉叹一口气。

“你放开我。”她重复道。

谢槐玉给她松开绑,揉了揉她的腕,像在体恤她。

看吧,这个人总是这样。

他纵有千般不是,可是她挑不出他什么错处。

江窈指尖微颤,她暗下决心,伸手宽衣解带,当着他的面。

她始终不敢再看他。

“谁教你的这些?”谢槐玉蹙眉,将她不安分的一双手握在掌心,将她扶坐起身。

他讳莫如深的语气,江窈更加心虚。

“郑太后?”他问她。

江窈嗯了一声,她像是察觉到淬骨的寒意,整个人都僵硬起来。

她在他面前,还是到了现在这一步。

“……你会不会看不起我?”江窈声若蚊蝇。

“不会。”谢槐玉道。

江窈扑到他怀里,她声音很低,细碎的呜咽过后,她缓缓道:“那日秦世子将我困在静安寺,我想遍所有法子,秦世子不为所动。当时我想,我一定要活下去,实在不行,他要什么给他好了。”

她揪住谢槐玉的衣袖,告诉他,“肃王问过我值得么,我告诉他,我要再见你一面。”

江窈在他怀里哭得稀里哗啦,泪花都蹭在他衣裳上。

谢槐玉抚过她的肩背,一遍遍的安抚她,“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她周身一怔。

他的意思,她又何尝不明白。

谢槐玉站起身,“你早些歇着吧,我……”

“谢郎。”她低眉温顺,亲昵的唤他。

他听她叫得最多的两个字是谢相,再不济也是谢夫子、公子诸如此类。

她和他在一起,显少有拘泥的时候。

然而千言万语都抵不过刚才这两个字。

她早已将他当成郎君看待。

“你怎样都好。”江窈靠上他的背,温热的吐息浸过,一字一句,“我知道你在和我赌气,这些我……我统统都不在乎,我只要你好。”

谢槐玉喉头一涩。

长衫半露肩,松松垮垮的腰带滑落。

红的是胭脂色,白的是她。

江窈被他压在榻上。

她看着身上的男人,“你若还觉得我待你是一时兴起。”

如玉的天鹅颈微仰,她唇瓣柔软,辗转过他的下颔,经过他的喉结,生涩又懵懂。

她的动作渐渐往下,被谢槐玉摁住。

她腰上一凉,他的掌心经过,带起一阵星火燎原,她连心尖儿都在颤,眸光却仍旧紧锁着他的眉眼,“那么现在呢?你还这样想?”

江窈攀上他的肩,眸光懵懂。

她靠在他怀里,气若游丝。闭上眼,似乎能看见天光乍破的银河,漫天飞舞的坠落,长安的柳枝抽出新芽。

“你不要再和我赌气,好不好?”江窈一开口才发现自己是软昵的哭腔。

这次却不是疼哭的。

“你从来不曾有过什么不是,窈窈。”谢槐玉掐着她的腰,旋即又一次将她压在身下。

他在她耳边低语,浮浮沉沉里,她却没有听清。

“再来一次?嗯?”谢槐玉吻过她每一寸眉眼,“不会再有人打搅我们。这样不好么?”

芙蓉帐暖,春宵深深。

……

如谢槐玉所言。

他次日便带她去了朱雀街。

江窈进了熟悉茶楼,坐在临河窗口边。

她过去和他除了国子监,便常常在这里碰面。

“你没有在和我赌气。”她笃定的看着眼前人,“没有秦世子,你也会做一样的事。之所以这样,你有你的打算,还是说,你和光熙帝有宿仇?”

“你说的都对。”谢槐玉道。

这些日子以来,她显少和他开诚布公的谈一谈。

“你待我的好,我同样领你这份情。有件事,我希望你能清楚。”江窈垂下眼睫,“我这个人没有你想得那么没心没肺。我若喜欢你,你就是天下第一好,我不喜欢你,那你在我眼里就什么都不是。”

“窈窈,过去什么样,以后还是照样,你会是我只此一生的妻。”谢槐玉道。

“你留江煊一条生路。”江窈抬起眼睫,“我嫁给你。”

这世道无常。活着的人,世故、周全,百无一疏。恨不得个个都有千变万化的本领,甚至引以为傲。

她总觉得他和那些人不一样。

在江窈的认知里,谢槐玉有十分好。

只要他在就好,她不图什么,图一个常相见。他在的话,她很是心悦。她能见他一日,便多开心一日。

“你给我画过一副聘礼,我无以为报。”江窈拿出系在腰上的荷包,这次她却不单单是送他荷包,她将荷包打开,取出里头的兵符,缓缓放在桌案上。

她吐出两个字,“聘礼。”

谢槐玉忽地朝她笑了。

唇角微翘,眸光里泛起山川。

兵符不知所踪。

昔日同僚一一上禀,说是十有八九在公主府,提出搜府。

他没有肯首。

有些事,一旦开头,便没有余地。

他想给他们之间留一个回转的余地。

就像今日,他明知贺将军早已带着人马在隔岸观火,他就算不说带她出来,她也会和他提吧。虽然他也早有脱身之策,可是他不愿意和她这样一步步走到最后。

要知道,他和江窈过去从来不会瞒对方什么。瞒不住是一方面,不愿意瞒是主要的。

兵符在她手上,她不是没有破釜沉舟的机会。

她仍旧笑得肆无忌惮,仿佛她真的像他说过的那样,小没心肝的,没心肝是真,装的都是他也是真。

“……傻姑娘。”谢槐玉看着她,再度笑了。

他袖口微抬,身侧人显然也和他同样默契相投。

四目相对。

她小心翼翼摁过她的虎口。

谢槐玉反手握住她的手。

江窈干脆连身子也侧过来,想都不想就往他膝上一跳,她喉头一涩,脑袋埋在他肩上,“夫子抱。”

在所有物是人非的风景里,他是她的唯一。

谢槐玉将她紧紧拢入怀。

小姑娘是他的命,他甘之如始。

江窈想说什么,一下子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意识消沉前她听见他惊呼出声:“窈窈!”

…………

江窈醒来时,谢槐玉守着她一天一夜没合眼,“你有身孕了。”

“当真?”她不敢置信。

“当真。”谢槐玉点头。

在这之后,坊间有人戏说谢相降了,他此生第一次落败。

谢槐玉自然不这样想,印着玉玺的功勋圣旨,即便是玉玺本身,如今的他看来,连觅渡湖的鱼竿都比不上。他已得了上苍最好的恩赐,此生别无所求。

一日闲暇时,倚在美人榻上的江窈道:“生个哥儿像你一样俊就好了。”

“你生块石头出来都不打紧。”谢槐玉伏案捧书,不疾不徐道。

“那不成妖精了?”江窈果断不乐意。

谢槐玉道:“总看你愁眉苦脸,便同你说一句玩笑话。”

江窈没告诉他,她高兴着呢。说什么所爱隔山海,实际上翻墙的高度罢了,只看你肯不肯做。

日后便要金屋藏驸马,想想都乐不可支。

何况她才不是什么妖精。

江煊登基大典那一日和她说过一句话,说她是投身来降妖伏魔的天神下凡,被许皇后给打断,板着脸让他莫要胡闹。

江窈连忙躲到姗姗来迟的郑太后身后,冲他做鬼脸。

不经意间又一年春花烂漫。

三月初十,宜嫁娶,诸事皆宜。

江窈从凤仪宫十里红妆抬进公主府,像她第一次搬出宫时一模一样。

良辰美景,花好月圆。

鸳鸯戏水的大红盖头被人挑开,谢槐玉笑意融融看着她:“小殿下。”

江窈接过嬷嬷递来的合衾酒:“驸马爷。”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陪伴,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兄弟们。

希望每一个江窈都不被辜负,追求感情的同时最重要是享受过程。

希望每一个谢槐玉都能找到心之所向,平步青云也好,闲云野鹤也好,什么都好。

希望大家都能热爱生活,这也是我写这个故事的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