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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难为,皇后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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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四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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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坐在殿内,不禁自己反省,皇后胆子大了,

敢生气了。李旭若活着,背顶着一座山,皇后还是一只小绵羊。

太后怀念小绵羊皇后。

李旭死得早了些,太后后悔极了,眼睛落在案头上的圣旨,该将皇后从椒房殿里拎出来了。

“若云,去椒房殿宣旨,让太后搬去未央殿,该挪坑了。”

若云从殿外疾步走进来,接过太后手中沉甸甸的圣旨,问道:“是何日搬?”

太后吩咐道:“越快越好,告诉她,贴身伺候的宫娥带去,其他的不必动,未央殿内不缺干粗活的人。”

明日开始,她也是太皇太后了,让人不大适应。

若云去宣旨了。

裴绥赶去蔡阳,汉兵垂头苦脸,无精打采地在训练,他看了一眼,领将见他一人过来,也没放在心上。

天下变了,这里早就不是裴绥的军营了。

裴绥无法号令,待了两日,处处碰壁,就离开军营。

一出军营就有属下来找,来人面上有一刀疤,相貌凶狠,却是一位文弱书生,他穿着澜袍,见到裴绥后行礼。

“主上。”

裴绥神色凝滞,在他‘死后’的这段时间内他在荆州建了一支军队,就是皇帝丞相口中的‘暴民’。

书生淡笑,见主上愁眉苦脸便主动告知:“您放心,我已经将您的家人接出洛阳城,但那位二姑娘身陷囹圄,我尽力了。皇后娘娘在宫廷里,一旦去救,就会打草惊蛇,还望主上恕罪。”

“你费心了,年前能攻入洛阳吗?”裴绥单刀直入。

书生低声回答:“成是成,就怕太快,后面跟不上,再者我们就十万人,汉军还是有些实力的,就是上面不作为,才让我们捡了便宜的。我们需等一等,主上很急吗?您是不是担忧皇后娘娘?”

“不担心,你们继续攻城,我会留在这里,不到最后一刻,我依旧是大汉的将军。”裴绥说道。

“主上何苦呢,大汉朝堂女子为尊,阴盛阳衰,注定不得长久,您何苦这般费心尽力。李旭荒淫,祸

害了多少姑娘,不也害了您的女儿,如今的皇帝胆小怕事,我们依旧指望不上的。”书生苦苦相劝。

他在乡试中考试,卷子被人替换,他的文章成了旁人的,旁人成了秀才。

一气之下,他告上了衙门。衙门官官相护,他差点丢了性命,毁了一张脸才活下来。

这样的大汉朝堂,让人失望寒心。

而裴绥是被殇帝害的,不懂军事还随意下圣旨,若非有人相救,早就命丧黄泉。

他摇摇头:“先回去。”

书生依旧浅笑,同主上道别,临走前说了一句:“听闻当今皇后娘娘美貌倾城,若入洛阳城,属下想迎娶她,一辈子对她好。”

裴绥这才笑了,一脚踢向他的屁股,“就你?白日做梦。”

“主上,我可是好心,您就让我做个驸马光宗耀祖。”书生捂着屁股跑了。

裴绥站在原地,看向热闹的街市,这里的百姓尚算安稳,不过这些都是假象罢了,大汉早就烂到骨子里了。

太后祸国,大汉败在了女子的手中。

裴瑶搬进了未央宫,青竹若湘跟随,原有的中宫也被封锁起来。

进入新的寝殿,焕然一新,宫娥在殿外等着伺候,见到太后恭恭敬敬地唤太后。

裴瑶听到熟悉的称呼却有些不适应,将奉她为太后的旨意看了两遍才缓过神来,她成为太后了。

青竹见她呆呆傻傻就像刚入宫的时候不敢随意说话,心中不忍,走过去接过圣旨,“您是太后了,不必再害怕。”

裴瑶扬唇浅笑,眸子里忽而掉落一滴眼泪,“是不必害怕了。”

没有李旭,她就不必整日担惊受怕,她将是后宫里最快乐的女人,有太后、不,应该说是太皇太后在,她都会将顺风顺水。

裴瑶擦干眼泪,走至妆台前,凝视自己头顶上的粉色泡泡,唇角弯弯,荡开一抹笑意。

午时,皇帝设宴,为太后封后庆贺,命妇都来参加筵席,太皇太后照旧不参加。

皇帝又无皇后,因此,宫人将太后

的座位安排在皇帝身侧,两人靠得很近。

皇帝十四岁,太后十七岁,这样的年龄差让许多人都感叹裴瑶运气好,年纪轻轻就得了这么大的便宜。

荣宠一生,享受不尽荣华富贵。

开宴后,皇帝朝着太后举杯,“太后。”

裴瑶下意识看向周围,没有找到李姑娘的身影,这才想起自己是太后了,尴尬地朝着皇帝笑了笑,“陛下。”

皇帝一眼就看出她的不适应,好心道:“您不用在意的,过上几日就会适应了。”

“多些陛下关心。”裴瑶淡笑,微微抿了一口酒水。

皇帝看着太后面上的浅笑,自己也跟着笑了笑,道:“朕让太医去给忠义侯诊脉了,受了些风寒,并无大碍。”

裴瑶眨了眨眼,没有接话,裴泽是生是死,她并不关心。

皇帝惯来会察言观色,这个时候迅速接受到信息,太后不喜兄长,她狐疑,而太后却很和善地告诉她:“本宫入宫,全仗这位兄长帮忙。”

皇帝怒了,她还让人给忠义侯看病,这种人就该死了才对。她为自己错误的做法道歉,“朕不知晓,不过朕觉得裴将军活着,忠义侯的名号就不该留了。”

裴瑶诧异,眼中闪着精光,“陛下所言甚是。”毕竟裴泽在洛阳城中横着走就仗着侯爵。

皇帝所为,深得她的心。

皇帝笑了,轻轻抿了口酒,又敬太后一杯酒。裴瑶高兴地喝了,两人达成默契。

都是眉开眼笑。

周遭伺候的内侍觑了一眼,悄悄将皇帝与太后高兴对饮的事情传给太后。

太皇太后后并未有太多的情绪,刻刀微微一重,将原本刻好的手臂给弄断了,整个玉像便作废了。

“可惜,哀家花了半月的功夫就这么糟蹋了。”

若云倒吸一口冷气,主子这几日不眠不休地雕刻,眼下全被毁了,她恼恨传话的内侍,“陛下与太后喝酒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了,用得着你来禀报。”

内侍浑身发颤,吓得以额触地。

太皇太后擦了手,瞥了若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