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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朗凯因希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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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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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页
他试图打断他们之间的对话。

柯菲尔不太在意,“或许留在皇宫了吧。”他的重点在凯因这,“来来来,这一首诗,你怎么看?”他现场立刻创作了一首来。

谢朗听着,颇为无语。

他倒要看看,凯因能放出什么屁来。

“当然。”凯因十分认真地说,“‘艾泽亚的月夜啊,你的存在,是所有人的幸运。’这一句开头就非常的震撼呢。”

“‘那么大,那么圆。那么圆,那么大。’这种堆叠的重复也很有音律节奏。”

……

这他妈都是什么狗屁话啊。谢朗受不了,转头去看凯因的表情。这家伙居然脸上就写满了真诚二字。

骗子。

谢朗骂。

可他那天真懦弱的老爸居然还当了真,生出一种觅到知音的感情来,“我果然没看错你!年纪轻轻,十九岁!就有这样深厚的文学底蕴!”

好不容易把岳父大人哄开心的凯因松了口气,可侧面的来自谢朗刀般的眼光,让他摸不着头脑。

接着,凯因听到谢朗咬牙切齿地重复着那一个单词,“十九?”

凯因终于意识到,问题出在哪里了。

天啊。

凯因简直不敢去看谢朗的脸色。

一想到以前他逼着谢朗在床上叫他哥哥的时候……

啊,他到底为什么要说那么多的谎言呢?

他暗自祈祷岳父能够救救他,可岳父又跟他毫无默契。

柯菲尔揉了揉自己的脸颊,“是啊,十九。”他转头对凯因说,“小子,我们下次再聊啊。”喝醉了的他,摇摇晃晃,推开车门,被侍者扶着往门里走。

谢朗下车,凯因跟在他的身后,直到,抵达了谢朗的卧室门口。

凯因几乎是本能地跟进去,然后被谢朗拦住。

“你干嘛?”谢朗没说话,但他的眼神和挑眉在如是说。

凯因委屈巴巴苦着脸,“老婆。”在谢朗的凝视下,他改口,“谢朗,我睡哪里?”

谢朗嘴角牵出一抹笑,“睡哪?”他悠哉地说,“客房多的是。”

谢朗掌在门上的手动了动,想要把门合上。凯因的手伸过来拦住,他下意识放轻了动作。本来可能狠狠夹住手的门,变成了轻轻的触碰。

凯因察觉出这一点,得寸进尺起来。

“我错了。”他道歉,“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好吗?”他说,“我可以帮你写作业。我可以帮你收拾干净所有的屋子。我可以以后随便被你揍……”

谢朗被气笑。

怎么平时看上去很聪明的一个人,遇上这种事就傻了呢?

“第一,我们放假没有作业。”他皮笑肉不笑,“第二,我想我们家的管家先生并不愿意让你和他争夺工作。第三,揍你我手疼。”

凯因回头,才发现不知不觉间,有个长相和蔼慈祥的老人站在他的身边。穿着燕尾服,打着黑色领结,手上套上白色丝绸手套。

“少爷。”伯纳德朝着谢朗致礼。

回到了自己的安全区的小少爷,彰显出血脉中不可剥夺的贵气来。他微微抬起下颚,“伯纳德叔叔,把他带走。”

“他打扰到我休息了。”谢朗说。

“是的。”伯纳德颔首,接着对凯因说,“这位先生,请和我来。”

君子不吃眼前亏。

凯因没办法,只好和伯纳德离开,留下晚安。

耳边终于清净了。

今天发生的事太多了。

谢朗心情并不好。

他合上门,后脑勺靠在门板上,闭目静静呆了会。睁开眼,谢朗扫视着房间,一如既往,毫无变动。桌上还贴心地放着刚刚从冰冻库拿出来不久的红酒与高脚杯,两个。伯纳德大概是以为凯因会和他一起吧。谢朗想。

他把最亮的灯关掉,留下一盏带着黄昏颜色的灯。

他走过去,站着启开红酒,往酒杯里倒了点,一半,没满。

谢朗拿着酒杯,走到窗边,外面月亮就像他父亲临时写的诗里的一样,又大又圆。他脑子里一下想到了很多东西,又好像一下什么也没想到。

谢朗抬起杯子,白皙的手在冷月的光下显得更甚。他轻轻晃动酒杯,月光从红色的液体里折射而出,叠加着黄昏的颜色,竟然就在谢朗的脸颊上透露出暗沉的猩红来。他随意地仰头,抬手,抿了一口,喉结滚动。

然后,他听见,窗户边,传来树叶细细簌簌的躁动。不是风吹动的,而是某种动物经过后导致的。

谢朗凝神看过去,凭借着精神力的加持,才在那幽深的黑夜之中,看到了一条长而蓬松的银白色的尾巴。那尾巴在幽暗的绿色中,变得和雪一样。谢朗再要仔细看,那东西竟然飞速地一跃离开了。

什么时候艾泽亚有雪狼了?

谢朗想着。脑子里忽然蹦出来另外一个念头。

等等。

如果说,凯因是凡尔修的王,那么,一定也是兽人。

银白色的尾巴和银色的头发一下连接在一起。

谢朗有了一个念头。

他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尽管千杯不醉,可酒这种东西,似乎也能给他某种暗示。谢朗那黑的眉眼在屋内的暖光与屋外月的冷的衬托下,变得比平常更骄矜神圣。他没什么表情,手却放在了自己的领带上。他对着窗外,对着那响动过的森林的一角,扯下了领带。然后,慢悠悠地,解开扣子。

一颗,两颗。

修长的脖梗,精致的锁骨。

再往下——

谢朗的精神力在不知不觉间铺陈而去。他感知着周围地一切。

响动又传来了。

果然。谢朗暗暗勾了勾唇角,又隐去笑意。他就这样裸/露出一半身子,轻轻开口,有些嘲讽,“还要躲吗?”

他骂,“色狼。”

话刚刚说完,一道白影就从他眼前闪过。

谢朗有些错愕,因为他展开了精神力,居然都没办法捕捉到白影具体的动向。

一双手,带着有些长的指甲,搭在了他的窗台。

一对银雪般的狼耳,一双熟悉的眼眸,差别是从深蓝到冰蓝,再接着,就是那个他吻过无数次的双唇。

凯因,此时此刻,就扒拉着他房间的窗户,像个可怜巴巴被发现的采花贼。

“我只是想来看看你。”他解释。

谢朗没说话,打量着他的耳朵。

手,有点痒。

他冷冷地看着凯因,“你还瞒了我什么?”

“没有了。”凯因发誓。

吹来一阵风,凯因的狼耳朵抖了抖。

“谢朗。”他说,“要不,咱们进屋说话?”

谢朗哼了一声,像是看尽他的心思,往后退。凯因麻溜地立刻爬进屋子里,关上了窗。

他怕谢朗着凉。

谢朗坐在了桌边,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

“说吧。”他端起架子,“为什么是我?”

“什么?”

“订婚。”谢朗放下酒杯,“凡尔修为什么要花那么大代价。别说你喜欢我。”谢朗很冷静,他从没这么冷静过,“我们根本不认识。”

没辙,凯因只好把灵魂歌者那一套说法讲出来。

看着谢朗的表情,凯因以为,他根本就没信,以为他又在说谎。他正纠葛着要如何辩解,谢朗拽了把他的尾巴,直接把他扯到身边。

不痛,可是很敏感。

谢朗温热的手一碰那绵软,凯因就觉得他前面的兄弟硬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狼化的缘故,凯因的整个人的形态,也变得和动物有些类似。他此刻蹲坐在谢朗的脚边。

谢朗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凯因。

“你喜欢我?”他问。

凯因毫不犹豫,“当然。”

“吻我。”他看着凯因的眼睛,说。

光是看着那双眼,凯因就知道,谢朗此刻的情绪很复杂。他亲了亲谢朗的手背,靠近了他些,伸手,把他圈在桌椅和他的胸膛之间。

他低头,吻上眉梢。

“谢朗。”他的声音喑哑,“世界上不会再有第二人像你一样了。”

吻落在了谢朗颤动的眼皮上。

“没有人可以像你一样,轻而易举挑起我的欲望。”

他亲了亲谢朗的眼角,伸舌舔了下。

“不管你是谢·奥休斯,还是谢朗。”他凝视着谢朗的眼,“我都爱你。”

他知道了。

谢朗想。

他知道我在焦虑什么了。

谢朗叹了口气,“我可还没原谅你,凯因。”

凯因有些失落。

“但是。”谢朗狡黠地揉了揉凯因的狼耳,“我允许你向我展示,灵魂歌者的意义。”

“啊?”

他以为谢朗会纠结于灵魂歌者。比如他以前还不是国王的时候听到的那些传闻,那些用来消遣的故事,总会有关于这方面的争执。国王的爱人会疑惑,你究竟是爱我,还是因为这玩意儿。

谢朗看透凯因想什么,他根本不在意这个。为什么要去在意究竟是怎么开始相爱的呢?人类的相爱难道就有足够的理由了吗?重要的是,这之后的事情啊。

“告诉我你究竟有多爱我。”谢朗哑着嗓子说。

接着,昏暗的光,摇曳的影子,散落一地的衣裳。

谢朗在最迷离的状态,看着天花板,望进一片黑暗。

他抓住身上的这个男人,如同抓住最后的稻草。

秘密在身后窥探。而他只能用这种方式,来证明他们彼此的存在。

帝国之雀啊。

喘息着叫出来的那一瞬,谢朗脑子里全部想的都是这四个字。

他要弄明白。

不然白活这二十年。

最后凯因居然记仇地问了一句,“现在,知道接触兽人是什么感觉了吗?”

谢朗没力气地瞪他,一脚把他踹开。

得了便宜还卖乖。

滚。

——

39

那一天之后,凯因好像一夜被唤醒了某种奇妙的基因。或者说,谢朗仿佛把他骨子里跟哈士奇同宗同源的那一部分彻底打开了,他变得格外的,黏人。黏人到谢朗的父亲,柯菲尔·奥休斯实在觉得双目不可忍,私下找到谢朗,谈起这件事。

这是谢朗回家后父子的第一次的对话。

地点在柯菲尔的阁楼书房。

奥休斯家有很多书房,谢朗几乎都去过。

但柯菲尔很少让谢朗进入他的书房,在谢朗的记忆中,他年幼时被训斥的记忆都和这个隐蔽的阁楼书房有关——只要他靠近就会迎来父亲劈头盖脸的训斥。现在,柯菲尔居然把聊天的地点选在这,着实让谢朗有些诧异。

谢朗敲了敲门,听到请进后,推开漆红的门。

入目的书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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