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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集:也速该之死(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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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诃额伦找来了解毒药,但也速该牙关紧咬,怎么也灌不进去。

诃额伦:蒙力克,你快来,帮一下忙,把也速该的嘴撬开。

蒙力克的手都在哆嗦,抽出也速该贴身的刀子,用它撬开了也速该的嘴。诃额伦把药下去了。

过了十来天,也速该仍处于昏迷中。

11内景,斡难河乞颜部老营,夜,也速该蒙古包、也速该、蒙力克、乌孙老人、诃额伦等。

诃额伦、蒙力克、满萨教乌孙老人、塔里忽台都守在昏迷不醒的也速该身边。

也速该醒了。诃额伦看到也速该睁开了眼,嘴在动,她捧着丈夫的头,把耳朵贴上去。

也速该:(费尽全身力气)诃额伦,我是在塔塔尔人的筵席上被毒害的,你要告诉我的儿子们,记住了,将来---定要除掉塔塔尔人,为我报仇-----车轮高以上,一个不留。蒙力克,我不行了,你要带我照顾好诃额伦他们母子啊-----蒙力克:也速该首领,你放心吧,我会照顾诃额伦的。

也速该:(奄奄一息)我儿---铁木真----铁木真----铁木真-----

诃额伦:蒙力克,你快点到弘吉剌部去找铁木真去翁吉剌把铁木真接回来!

老萨满兀孙:夫人,我们的也速该巴特已经升天了。

12外景,深秋、斡难河老营、夜。脱朵延吉、塔里忽台。部落联盟男女百姓。

百姓们蚁群一般围在毡帐周围。萨满们在毡帐周围点燃了九十九堆篝火,白天晚上不熄灭。他们轮番敲着神鼓,昼夜不停止。好多人都哭了,不是悲悯,是害怕。

脱朵延吉:是诃额伦那个不祥的女人使也速该蒙难,这个翁吉剌女人还将给乞颜部带来祸患。

塔里忽台:是啊,这个可恶的女人,不过这也速该巴特早就走了!一个缺心眼儿的草莽汉子,何德何能,竟然当了我们几个部落的掌门,现在终于死了,感谢长生天收走了他。

脱朵延吉:也速该的这个女人可真是不简单,遇到这么大的打击,竟然没有垮下去。

塔里忽台:(大声呼喊)这个女人更本就不爱也速该。也速该升天了,可是你们有谁听到了这个女人的哭泣?凡是长眼睛的,你们看清楚了,这个女人的脸上有泪水吗?兄弟们,让我们把也速该安葬了吧,趁天亮之前,我们把他葬到不儿罕山下去吧,愿长生天保佑也速该巴特的灵魂安宁。

人们都匍匐在地上,号啕像野狼的呼唤蹿出他们的喉咙。

13在也速该死后的第二年春天。

外景,草原上,白日,诃额伦、王妃、泰赤乌部中等。

露天草原,集中有许多蒙古贵族,祭祖,在一个用石头堆砌起来的敖包上,插有木棒和许多彩色的旗子与飘带,在敖包旁边铺着毛毡,上面摆着低矮的木桌,上面摆满了肉食,但在座的人将肉食分得精光,每人手持一块儿,咀嚼。主持祭祀的是俺巴孩汗的遗孀,两位王妃。

诃额伦走了过来。

诃额伦:“你们好没道理!也速该死了,难道他的儿子们长不大了?先人的肉祚分了,为什么不分给我们一份?”

王妃甲:“你们母子遇饭就吃、遇水就喝,祭祀祖先却迟迟不到,难道还要我们去邀请你们?非给你们供品不可么?你们眼里既然没有祖先,何必还要分享祭祖的供呢?”

诃额仑:也速该尸骨未寒,你们就如此对待我们孤儿寡母,这不仅有违祖训,也是天理不容的!想想看,你们这样做,是何居心?今天,你们不分给我们供品,不给茶饭,他日转移营地时,是不是想抛弃我们呢?

王妃乙:你这个不详的弘吉剌女人,抛弃你又怎样?你以为还像也速该活着的时候,你可以养尊处优吗?哼,水已干,石已碎,你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