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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川二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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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三 愈寒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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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青衣偶尔会过来找我聊几句,不过十有八九是来打听顾井的。她说顾井如果没跑出寺,一般就是来找我聊天,其实好几次她都是偷偷跟她后边是。每次还要一边担心她欺负人,一边担心我受委屈,还真是操碎了心。
顾井本身便不是个好伺候的主,才安静没几天,转头便真的溜了,还是自己单飞,留了小青衣一个人在寺里。
而隔天,悟生突然暴毙,寺里点人,一下便查出来少了人。若静大师瞒都瞒不住,后堂主的人手快一步,把小青衣抓了就走,说是要秘密审问,也是为了防其逃跑。
所有的事情都牵扯在了一块,寺里物品丢失,悟生身死,顾井消失,还有后堂主操持的那些肮脏的交易。方丈师父,若静大师,左堂主,还有几位管事,都在想办法。
而我什么也做不了。
我看着他们把那个规规矩矩的小青衣抓到了密牢,她没有反抗,依旧的低垂着脑袋,也不喊一句冤枉。
她是知道顾井离开的,这时找不到人,自然嫌疑最大,而自己是和顾井一道来的,没理由连问都不问的,她自己也可疑。
所以她便这样被关起来了,没有反抗。
寺里是有私刑的,我知道。只是我不知道瘦瘦小小的小青衣会受到多少刑罚。
我偷偷去瞧了她一次,她缩在角落里,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昏迷了,我不敢叫她。昏暗的烛火照不清她的脸庞,只能看到有些凌乱的衣裳和头发,还好没看到什么伤口,不然……
不然……
我也不知道能怎么办。
我把怀里的馒头用帕子包了放在她脚边,熄了烛火,头也不回的走了。
有些压抑,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
同情?可怜?还是……心疼?好像都不是,又好像都是。
我在库房门口呆坐了一整夜,我想到了没遇到方丈师父之前的自己。被欺骗,被毒打,然后……被抛弃。
如果方丈师父那时没路过,我一定就死在那个安静的雪夜里,悄无声息的,就好像我从来就没在这世上走上一遭。
如果,小青衣就这样没了……
哎。
有点难过。
顾井那个没心没肺的东西居然回家过生辰了,过完回来就好了,还玩了好些天才慢悠悠的回来!
气不打一出来。
方丈师父和我提了一嘴,说小青衣没事,若静大师护着呢,而我依旧帮不上忙。
我带了顾·小没良心·井去看了小青衣一次,瞧着她回来后的模样,情况应该没有好转,我心里头十分的不好受。
只是没想到,隔天我便被后堂主的人抓去了,他们看到了我上次留下的帕子。
他们说我和小青衣私相授受,和顾井三人联合起来偷窃,而我就是那个内贼,我之前受过苦,所以我不干净,谁知道我留在寺里是存了什么心思呢?从小没见过好东西,说不准就是见钱眼开呢?
他们说我:“其心必诛!”
我觉着他们有些滑稽,演戏演得还挺足。
君子,不诛心啊!哎,算了,他们算得是什么君子,一群小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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