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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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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洞房花烛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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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之国。
浓密的枝叶挡住了透射进来的阳光,让整个寝殿都凉快了不少。
墨子苏把熬好的汤药放在了水晶桌上,又轻轻地用碘酒将沧赤月头上的伤口做着处理。
见汤药快凉了,她又坐在床边,扶起昏昏沉沉的沧赤月,端着汤药小心翼翼地灌下去,生怕碰到他的伤口。
没有了万妖之珠的反噬,沧赤月的气色明显好了许多,他发出轻微的**声,片刻后又再次陷入昏睡,身体微微发热,但呼吸均匀,幸无性命之忧。
处理完毕后,墨子苏终于松了一口气,她坐在沧赤月的床边,用手抚摸着他滚烫的额头,却又双眼红润苦笑着。
她想起十几年前,与琉璃月之间发生过的事。
十几年前,琉璃月离宫出走时一直流离在民间,墨家主事见年轻尚小的琉璃王子有难,便热心将他带回了府中,期间琉璃月与墨家的独女墨子苏关系一直很要好,却又从未破过感情线。
“你可千万不能喜欢上我哦。”琉璃月见墨子苏是个很好的女孩,自己对她许不了什么,却也不想让她一辈子就这样从商,就开始天天对她讲关于自己的王弟沧赤月的事,只想等他回宫后才好撮合两人。
“等你有了小世子后一切都会好的,赤月他一定不会负你。”
一想到这里,想到琉璃月之前对她说过的话,墨子苏总会泪流满面。
夜晚。
“琉璃哥…”沧赤月额头上铺着密密的冷汗,从床上被噩梦惊醒。
“你醒了,有没有感觉好一点?还有没有哪里痛?”墨子苏爬在床边,握住沧赤月的手说。
沧赤月凝望着她明净若水的脸庞,但又想起之前琉璃月千方百计想让自己娶她的阴谋,气就不打一处来。
“出去。”沧赤月气虚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甩开她的手。
“我…”此时静寂无声,只见墨子苏泪光闪烁,语无伦次。
沧赤月并不想理会她,把头扭向一边,但又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也不顾身上的伤口,猛地掀掉锦缎棉被就下了床,想要走出房间去。
“赤月你才刚醒,不能出去啊!”墨子苏着急地连忙跑上前拉住他,却没有料到被沧赤月一挥手甩倒在地上。
墨子苏还没来得及从地上爬起,就跪倒在地上紧紧抱住了沧赤月的腿。“父王交代过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你走出这房间啊,求求你…”
父王?
沧赤月冷笑,他与墨子苏只是订下了亲仪但还未行夫妻之礼,她就这么急不可待地开始把国王唤作父王了。
“滚开。”沧赤月目光一直盯着门看,只是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墨子苏瞪大眼睛,又不禁回想起这似曾相识的一幕。
当年在梵卡大陆时,她假装沦为乞丐去抱住沧赤月的腿,却被他身旁那个叫做予念的女孩给一脚踢开。
她不明白此时的沧赤月为何会变得与之前那个叫做予念的女孩突然有种相似的感觉。
“你…”墨子苏恍然,刚放开手还没回过神来,沧赤月就已经走到了寝殿的门后,打开门走了出去。
纵有一厢千万般情愿,也奈何不了时间的不对。
她出现的还是太晚了,沧赤月早已把自己最好的东西许给了其他人。
此时殿堂已经不同往景。
昔日镶满闪亮堂皇钻石的墙柱早已被一条条黑色的锦缎给盖上,空气中弥漫着各种焚香的味道,直沁肺腑。
沧赤月慢慢走出,扶住台柱,突然就红了眼,直望着楼下的厅堂。
厅堂里站满了人却异常地冷清,来往的人都身着一律的黑色礼服,阵阵凄凉的空赋乐声回荡在耳边。
一缕香烟而上,沧赤月顺着香烟升上的方向看去,只见厅堂中央放着一架祭台,上边点满了白色蜡烛和不同的香火。
而祭台的上方正挂着两幅巨大的黑白色画像映入眼帘。
两幅熟悉的面容,安蜜雪昔日闪耀动人的双眸红唇与琉璃月松乱的棕发如今都变成了一面面黑白色的冷画像挂在了墙上。
沧赤月双眸放大,泪如雨下,他呼吸急促着向后踉跄了几步,此时的他不愿相信也不能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往日的种种美好回忆不断地揪着他的心间。
狂澜被穿插在尖竹桩上的画面以及琉璃月和安蜜雪被尖石锥穿体而死的画面如阵阵雷电般重击着他颤抖的身体。
狂澜的死对他来来说已经是一种再绝望不过的打击,此时他又失去了安蜜雪与琉璃月,他想嘶吼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意识有些涣散,沧赤月只好闭上双眼无力地向身后台阶下瘫去。
“不要!”意识到不对的墨子苏这才从地上爬起,用尽全力向前冲去,想要拉住沧赤月却为时已晚,沧赤月整个人猛地滚下了台阶,额头重重地磕在了又冷又硬的地面上。
额头上刚愈合了一点的伤口又再次裂开,鲜血流了满地。
人生总是要用鲜血才能去祭奠离别。
半个月后。
花之国王宫内,凉风薰香。
墨子苏身着墨绿色束腰长裙,长发从两边盘起,步子稳重地正向沧赤月的寝殿走来。
进房后,墨子苏才发现沧赤月正站在窗前晒着太阳,见她来正转过头疑惑地看着她,窗外晨光透入,映着他的金发与苍白的脸色。
“赤月怎么站在窗前?应该好好休息才是。”墨子苏将手中茶点放在床边的水晶桌上,又走到衣橱前拿了那件霜狼狐裘给沧赤月披上。“就快要入冬了,还是注意点身体才好。”
谁料沧赤月不但没有领情,还把墨子苏的手给推开。
“你进来干什么?”把心都放在沧赤月身上的墨子苏竟没有发现雪笙正坐在沧赤月的床上,一脸不满地看着自己。
墨子苏愣了一下,想起什么,才慢慢温柔地说道:“原来是雪笙啊,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赤月他才刚大病初愈,你竟让他站在窗前吹着凉风,而自己却坐在他的床上?”
“他是个男人而不是死人!”雪笙生气地大声说。
“雪笙啊,你可是一个将来会成为北岛王子妃的人,这样每天呆在赤月王子的房间里,怕是有些不妥吧?”墨子苏握紧了拳头,丝毫没有退让的样子。“也对,因为塞尔维亚皇后的事,北岛王子现在已经被国王给禁足了,你是想来巴结赤月什么呢?”
墨子苏语气虽温柔可是句句带刺,因为她知道雪笙曾经是狂澜的挚友,虽然现在已经失去了法术,但她仍然怕万一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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