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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一霍霆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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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爱是一种奢侈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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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霆琛没有说话,面色冰冷,直到伊一的嚎啕大哭变成小声抽泣,最后无声地抽动,才开口,“说完了吗,那让我说吧。”

伊一双眼通红,说不出话来,只能听着他说。

“我只知道,我爱你就够了。”年纪轻轻就被称为霍家千里驹,精于谋算杀伐果断的霍霆琛此刻卸下了所有防备和算计,眼神澄澈,以无比认真地姿态向她示爱。

“你知不知道,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我就爱上你了。”

他们第一次见面,并不是伊一以为的在霍家,而是在她十六岁的时候,霍霆琛去伊家见自己名义上的未婚妻。伊一拈着一朵花坐在窗边轻嗅,无聊又可爱,突然站了起来,把花扔出墙外,像发现了世界上最有意思的事情一样,在阳光里灿烂一笑。美丽的像一头初生的小鹿,蛮不讲理地冲进了霍霆琛的心里。

那时候他就在想,如果这个女孩就是自己的未婚妻就好了。后来阴差阳错他们还是有了一段孽缘,然而于霍霆琛,这是他有限生命里最快乐的日子。

伊一听完他的表白,后退几步,疯狂而绝望地大喊着,“你怎么能这么轻易把爱说出口,你知不知道,对我来说,爱是一种多么奢侈的东西。”

“我知道,我都知道。”

“不,你什么都不知道。我生下来就是为了给姐姐续命的工具。我三岁的时候姐姐发病,他们就从我身上抽骨髓,也不打麻药,跟我胳膊一样粗的针管就直接扎了进来,我疼啊,就拼命地哭,可是根本没有人管我,他们都去看姐姐了。后来我大一点了,去上学,回来问他们,都是父母的孩子,为什么姐姐想要什么有什么,而我不行。我妈没回答,反而打了我一个巴掌,也不允许我再出门了。”

“霍霆琛,爱对我来说太昂贵了,我只想没有病痛地自由活着,最起码可以走出门外,捡起自己扔出的东西。所以,请你放过我好吗?”

伊一说这话的时候脸色平静,简直像在讲述别人的事情。

霍霆琛震惊万分,随即则是愤怒,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伊一还遭受了多少痛苦。他想起自己有次不小心碰到伊一的脊椎,她迅速跳了起来,是不是因为,那里的针,打的太多了。

“我知道现在说的再多也是空话,如果你心里有一点我的位置,那能不能答应等一等,等我处理好这一切,带你回家。”

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伊一终于轻轻吐出一句,“好”

我就放纵这么一次,给你,也给我,一个逃脱命运的机会。

接近傍晚的时候,伊一跟霍霆琛才进货回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店里的人都觉得他们之间似乎发生了不一样的变化。

李子清发看见他们俩一块回来的,心里咯噔一下,“你们是不是又在一起了?你忘了他曾经怎么对你的吗?”

“李子清,你误会了,我没有跟他在一起。但无论如何,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我不信。”李子清愤怒地低吼了一声,摔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