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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山泽乔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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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烈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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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辩解和思考都是无用的。

“人死了,没解决的都去另一个世界解决。”柯莱蒂说,将湛泸插在高背椅上,剑击穿坐垫。她抬起双手把项链解下,丢进给莱昂纳多准备的高脚杯,砸在那朵浸泡在红酒里的白色玫瑰花上。

“嗯,”赫利尔斯淡淡的回答,没有情绪起伏。他的目光从杯子里的项链移到柯莱蒂的眼睛,“你的名字?”

“百里摧城。”

“这个我知道,非常有名,十几年没用,也有很多人不会忘记。”

“还有一个柯莱蒂,至于李半白就当个玩笑吧。”李山泽也觉得汗颜,名字是用的有点多。“希望你的刀术不是那位老太太教的,不然这样的对手就太没劲了。”她拔出剑,割下一块白色桌布,擦干净湛泸,这是她能够对对手做出的最多的尊敬,不用沾着别人的血的武器,免得让对方觉得没有受到足够重视。

两人对峙不动,迟疑了几秒后李山泽意识到赫利尔斯在让她一步。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绅士风度,李山泽意识到这一点后并未立刻上前,她左手握剑平举,右手伸到剑刃上割破食指。一边念咒一边用血在剑身写下咒文,拿开手指的刹那湛泸被火焰覆盖,黑色的表面缠绕烈焰,剑身上红色火光流淌。

李山泽带着杀死一个人的意志,高速和力度,湛泸劈下,赫利尔斯没有闪躲,布塞法鲁斯带着战马的怒吼接住了湛泸的冲击,刀接住剑承受着传来的巨力,平时赫利尔斯看到的柯莱蒂搬不动太重的书,打球很快会累是她无时不刻注意所以表演出来的,但体力上女生不占优势,这是事实。

李山泽的嘴唇开合,没有发出声音,她并不是在和赫利尔斯说话。

她落地,落地之前剑上的火焰就如蟒蛇如藤蔓缠绕到男生身上。

李山泽后退几步,避开火焰,同时握紧湛泸缓冲掉剑身的震动,她等待着男生受缚于火焰,然后出现她可以速战速决的破绽,但是接下来的一幕她的笑容消失了。赫利尔斯安然无恙的站在火中,他不受布塞法鲁斯为消除巨力而产生的急震的影响,将长刀在空中随意挥动一下,随意得就像把一个纸团丢出去,接着全身的火就犹如被抽走的水流顺刀刃甩开。

不是幻象,火焰沾到地毯上便烧起来。

赫利尔斯毫发无伤,真的连头发都没有被烧到,火没有伤到他的身体,但烧着了衣物,他挥手扫过将烧到衣角上残余的火扑灭。

赫利尔斯提刀上前斜劈,李山泽在他向前迈步的同时发动攻势,侧身躲开,顺势将湛泸滑过他的脖颈,赫利尔斯的速度更快,他在极短时间内收住布塞法鲁斯的攻势,抽回刀挡住了湛泸。

再一次的火焰攻击,再一次的被甩开。

男生单手提刀,女生举剑,前者的看似随意挥舞充满着巧劲,像飘忽不定的鬼魂,后者对待她的剑毕恭毕敬,积蓄好力量再爆发,反而更有着战马的执着强硬。李山泽每一次都带着致命的目的,赫利尔斯却更像是在陪他玩一场游戏,女生的自信被抛到了脑后,男生唯一用来警告她的方式就是在随意中不断加快的速度,告诉她一开始她就用尽了全力,而他在积蓄。

天下武功唯快无敌,两人都是相当的速度,黑色和红色的光影交织,每一次的刀剑交击都伴随着火光的飞舞旋转,金属争鸣让人听了牙酸。

李山泽毫不留情,无论是带着死亡命令的咒术还是力道都被他甩开了,眼中的赫利尔斯一直在生硬的用布塞法鲁斯拦截攻势,但事实上他敏锐而准确的把攻击力用流畅的巧劲甩开。他不等刀上承受的力量靠急震缓解,直接在空中挥舞甩掉,震荡了空气,气流被看不见的力量搅动,所经之处器物碎裂,火焰席卷汇集又顺刀刃飞散。

李山泽占了下风,来回对决有进有退,但她总体已经后退。

赫利尔斯绕过地毯上的火焰和被砍成碎块的座椅,这一次他发动攻势,跃起向下斩去,力量转化为纯粹的暴力,赫利尔斯在空中无法闪避,李山泽站在地上有机会但是她没有躲闪,若是举剑回刺,能伤到赫利尔斯,但绝对是是两败俱伤的境地,正对布塞法鲁斯的劈砍她怎么可能存活?

女孩举剑格挡,她给湛泸送上最大的力量,剑接住的刀的劈斩,李山泽被冲击力逼着后退,止住的时候两脚发烫。她没有穿鞋,脚在地毯上摩擦而过,有时间的话她会试图嗅出是否有焦糊的味道。

似乎赫利尔斯给了她这个时间,他放下布塞法鲁斯,黑色长刀在黑色长剑上滑过,金属声犹如独坐幽篁里拨动一根琴弦,接下来要么万物皆复苏在月夜狂欢,要么就万籁俱静得如同葬礼结束。

李山泽几乎脱力,力量始终弱要一点,但李山泽给湛泸的力量还是起了缓冲的作用,在布塞法鲁斯的力量下湛泸被打击得偏移,刀刃切进了她的右肩。

赫利尔斯静默的看着女生,他的西装外套已经被烧毁,仅有的完好布料带着枯叶般黄色的边缘下坠,与李山泽礼服相称的蓝色领带也被烧缺了一边,他解开领带丢到地上。

她还穿着自己选的这一件礼服,她喜欢蓝色,没有在意装饰水晶带来的重量。

李山泽松开握住剑柄的左手,手掌绕过右手腕,捏住剑身推了出去。伤口不是很深,但贸然用右手握剑发力也太不明智。右侧大腿上的血迹蔓延盖过了蓝色,她不会告诉任何人是什么导致了这一处伤,因为说出去她都觉得丢人,这是一次后退过程中被碎裂倒地的大花瓶割伤的。

赵夫人已经离开了大厅,一团团火焰和气流四散开来的时候赫利尔斯叫自己的老师离开。

李山泽第一次见到赫利尔斯的时候,完全没想到会有今天。她习惯了猜疑,偶尔一次因为私心而选择信任就走上了错误的路。

隐瞒得太好,赫利尔斯的隐瞒仿佛与生俱来。林虞近的信里最后一句话给她警惕,接着波索欣家族派出的伊格尔、格伦四年来收集的资料就措不及防的到了,凡事终该有结束的时候。

他们把东西交给李山泽后就立刻离开,那对吸血鬼夫妇并不想看见李山泽看到那些文件时的表情,会让他们想到当年楚科奇面对尹惜川必死结局时的表情。

李山泽想起她在谛青山学习的时候,有一个人能直面接受她的攻击,又不费吹灰之力的把她施加的力量顺剑身甩走,武器就像变成了黑洞,连光都能偏移方向。所以对方能很悠闲,只要有这个心思还能一边挥剑一边哼起歌。

那个人说你要自信到骄傲,极端到满不在乎,不屑于这个世界的戏谑才有可能学会,心如止水时,对杀戮的忠诚维护才是让这止水不死的唯一方法。

李山泽有自负般的自信,但现在渗出冷汗来,因为她当年有大把的机会和时间,却没有学会这套“玉流光”剑法。她想起林虞近说的“轻视敌人是学武者大忌”,所以心底自嘲的笑了笑,在今天出发前确实还以为仅凭自己一人一湛泸就能达到想要的结果,还是自欺欺人吧。

落地窗已经被打碎,风夹杂雪吹进大厅,扫过她的长发,扫过她与赫利尔斯对视的黑色眼睛。他的眼睛还是湛蓝得没有杂质,就像倒映晴空的海面。

“赵夫人不是我的武术老师。”赫利尔斯说,“她原本教我中文,还告诉我一些中国文化常识,叔叔去世后,她才成为我的参谋。”

“我知道,你有一个林师父。”女孩剑尖着地,碎裂花瓶的边缘给她割出的伤口在打斗中撕裂,她撑着湛泸站直,在地上试探的踩了两步。

她想起童话故事《海的女儿》,鲛人公主服药化出双腿,每走一步就像踩在刀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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