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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倾颜:叹若惜,如尘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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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荆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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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妻子的心又提起来了。这无疑又给周潘一次打击,周潘也只是两个父亲的爹,而且这爹的名号,还没做不久,他依然是气血方刚的“老”小子。他还没到父亲周宸冕的那种地步,可以冷静地面对一切事物。似乎连妻子都比周潘要平静一些,周潘也显得有些小孩子,这可不是他的作风。

妻子走上前去,赶忙拉住周潘,“还是先回去从长计议。”周潘铁青着脸,硬是被拉了回去。紧搓着的拳头因愤怒,关节而渐渐泛着紫青,如果那一拳下去,肯定也会痛的要死。

回到寝室,妻子对周潘说,“你让我去弄清事实就好,不用永德也行,总是要换个人的。也说不上代替,职位空了一个也是要忍补上的。禄,他的官职也是挺大的了。”妻子差点提到禄航这个名字,不合时宜,周潘也许现在不太太想听到这两字,少提为妙。周潘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永德,你给我过来一下。”厉声道。颇有一股大将之风的气势。这件事关禄航生死重要事情,可不能马虎。直觉告诉周潘的妻子,永德并不是那个凶手。永德似乎也感受到了会有什么事情吧,身正还怕影子斜?显然是不可能的事了。

永德定定地望着周潘的妻子,目光坚定而执着,丝毫没有半点隐瞒虚情的慌张。“周夫人,有什么事吗?”周潘的妻子心想,这孩子,真是长得讨人喜欢,不咸不淡的,以后必定是栋梁之才。不过正事还是少不了的。先铁着一张脸,比较好。

于是就把他带到周潘的书房里,“叩叩叩”。“进来吧。”周潘淡淡地说。门嘎吱一声,就被妻子推开,然后他暗暗对永德说:“你在我身后就好。”然后就把永德带进去了,关好门。转身对永德说:“永德,你是不是把禄航推下山了。”永德的摇了摇头。

“当时,他对我说,他要下去一点的时候,我也想要下去,不过速度就是没有禄航快。已经走的很吃力,而禄航离我们越来越远,讲话根本就听不见,似乎隔音效果很好。我本来也想叫他一起回去的,可是,那里的雾很大,就连绳子都看不见,我四处摸索了一下,发现有一根,但是”

永德眼圈有些红了,闭了闭然后睁开继续说下去。“那根绳子不会动了,死一般的寂静。后来才想起,原来是,原先刚刚死去的人。而禄航的那根我根本找不到。我也在悔恨我当初为什么不阻止禄航。”周潘冷哼一声,“虚伪。可笑。”周潘的妻子,看不下去了。“周潘,我知道永德的事,打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事情肯定不是这样,要不然,你问问其他人就知道了。”

“周夫人,谢谢您为我辩解,不过我的确也是有责任和义务的,禄航的死也的确是跟有关系的,我也会为之而付出我应尽的责任,您不用再说什么。禄航是这里头的大将,也是周老爷的好帮手,如若没有了他,”永德也说不下去了,最后对周夫人一抱拳,别过脸,快速离去。

周潘的妻子想,永德不会是要去自尽吧。一定要阻止他。永德走了,妻子也追上去。周潘顿时有些恼火,本来心情就不好,还为了个外人,跟自己吵起来,她到底什么意思?“不准去!”周潘的妻子一听到这句话,脚步就停住了,转头对周潘说:“要是让人误会是你让永德去死的话,就不好了。”

然后就提步追出去了。在永德身后喊:“永德,等等,等等。”永德停下来,转头看周潘的妻子道:“请问周夫人,还有什么事吗?放心吧,我不会去寻死的,我只想尽我的能力,为这个南朝尽王府尽己绵薄之力而已。”“那就好。”周潘的妻子嘴上是这么说,心里还是很担忧的。

这倒是被永德看在眼里了。“周夫人如果担心的话,大可叫人盯着我。我绝对不会做一些对南朝王府不利的事。”周潘的妻子,听到永德能这么说,大大地送了一口气。被他这么一说,还有些不好意思了。永德“呵呵”一笑就疾步走去。

周潘的妻子站在原地,看着永德那渐渐消失的身影。我就知道我不会看错人的。

第二天,永德就光着上半身,背上背着一根荆条。又粗又大。刺槐尖尖的,已经可以看到血渍渗透出来。这就是效仿有名的,负荆请罪。而不是去给周潘请罪,是给禄航的。永德,他背挺得直,就一路上背着那根荆条,来到了,禄航的坟前。有不少看着,但永德并不在乎,他的目的只是忏悔,并不是游街示众。

周潘的妻子,万万没想到,永德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