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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倾颜:叹若惜,如尘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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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肃秋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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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惊之余,眼角一瞥,居然自己的丈夫,周潘也是走了出来,正站在自己的身边。望着永德那渐行渐远的身影,依旧挺拔,他身上的血,流的很快,一路上,都可以看到他留下来的血迹。蜿蜒而去,源源不断。随行在永德身边的只有两个人,应该是他最要好的同伴吧。

远处,众人是听不到的对话。“永德,你不要这样了,如果你要是一直流下去,会死的!”永德摇了摇头,并不在意,还给了他一个微笑。“放心吧,我死不了的,流流血也没事。平常没受什么伤,今天就痛快一点吧。”他充满担忧的神情,看的永德有点不好意思了。“永德你知道吗?你的表情,就好像要去死了一样。”

汗哒哒——!永德白了他一眼,“死不了就好,我还要回去做我该做的事。”说到该做的,永德眼神有些严肃。他终于是无奈地对永德说:“好吧,好吧。我信你了。真是的,硬要让自己受苦。”永德报以笑置之。

他也知道。永德其实身体疼痛,但他自己也不会说,总是默默忍受着这种煎熬,很早以前,他就想对永德说:“如果你再不会为自己着想的话,迟早是会受伤的。”而这句话再看到他每次坚强的微笑时,就收回了。他早就是片体鳞伤。

又是看到这样的他,会忍不住忽略他身后的那根长长的荆条。可是回头一看,禁不住闭上双眼,那刺槐,不断地触碰皮肉,然后绽开那雪白的嫩肉,献血缓缓直流。怎么说他也只是一个年轻小伙子。而再看,永德的整个身子都在微微颤抖着。但他的表面依旧是云淡风轻。仿佛什么也没有。隐忍的样子,让外人都不免心疼了,更何况是他身边的好友人。

周潘定睛望着永德,脸上浮现一抹笑意。“不错,这小子,还有点骨气。”周潘的妻子听的那是云里来,雾里去。偏头看向周潘。周潘还是看着永德,没有转过脸来,那眼神尤为的意味深长。“既没低头又没下跪,又是,去看望禄航,而不是我。”这话说的一点也没有错。

妻子也明白,这骨气何来。看到周潘的脸色变得极佳,心头也是卸下了一块重石。看来永德又有望了。“不过,这还只是第一步。”周潘的声音再度响起,给她来了一个响钟。啥?妻子有点傻眼了。丈夫的心,还真是毒辣,都做成这样,还是不够啊。对于丈夫,自己倒是越来越琢磨不透他了。

“甲武,你难道就这样放任永德不管吗?都有些,兴师动众的架势了。”那位副将,有些嘲讽的语气,显些是对永德的行为戳之以鼻。心想,炫耀什么,了不起啊,苦肉计用的不错嘛。副将看到外人的眼光充满了怜惜,十分厌恶。

“没事,就由他去吧。”甲武也是看着他一路走过去,就快消失在人们可以看到的尽头了。而却没有人跟随其往。先前有些人跟着都被永德身边的两人拦了下来。永德在那之前就说过:“这事,必定会引得世人,争相追看,所以请务必帮忙,我不想为之而被打扰到。”两人皆是点了点头,“放心吧。”

两人怎么可能足够,还是甲武的人帮忙制止了。拦住了那些百姓,也没有跟上前去,就随他们而去吧。这是甲武说过的。他的忏悔,所有人都看见了。就是连甲武也没有那份勇气。自己也是帮忙抓禄航的那根绳子的。说到底,自己也是有点责任的。

这样一来,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禄航身上,甲武也是有些愧疚的。毕竟借以逃之,也不是什么好事。不仅仅是甲武,当天一同前往的一群人,也是有同样的感觉,永德他的确是个令人敬佩的好士兵。这新招来的人,总有一股磅礴的好生之感,清新力量不断扩散,那些老一辈的,似乎都比不上了。

永德的路上,一切都很平静,很顺利就到达目的地。而友另一位友人,又对永德说:“现在没人了,你可以把那根荆条拿下来。”友人好意相劝,却遭到了永德的冷水:“不,不可以。”激烈的反对,令友人身形一颤。另一位好友,又将之扶起。

“你难道忘了,永德的性子吗?”友人快速思索了一下,不好意思地笑了。“的确是忘了,永德啊,不好意思了。”而此时看到永德在对禄航的灵位前,长跪不起,闭着双眸,手曲与额头前,一动不动,咋一看就像个死人。脏了衣裳不要紧,最重要的还是心意。

友人们,不再说话,而血也是缓缓流向土壤里。衣裳早已湿了好大一片,殷红的血渍,,触目惊心。肃穆的场面,并不浩大,但气势足矣了,或许禄航的亡灵会感受到吧。不,禄航还没有死,只是失踪了。永德一直这么坚信着。

自己刚刚来到南朝王府,禄航就像对待亲人一样,照顾着自己,相处了也有两年了。感情自然是别人不知道的深,对于禄航的“死”,他也是最悲伤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