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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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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无法精确定义的概念,世界上不同种族信奉不同的宗教信仰,即使有的民族缺失宗教,但归于个体,人人都有一颗尚未蒙昧的良知之心,有人说信仰是一束光。而我想,无论有没有宗教信仰,每个人的精神世界里都该有一座灯塔,指引让你朝有光的方向前行。
去过西藏的人,大多会上瘾,有人嘲讽这些上瘾的人有轻微的自虐倾向,他们享受被高反折磨的头痛、恶心、窒息的快感。这只是一种戏谑,当愿意承受这一切痛感还要一次又一次踏足藏区的信徒一定也是受某种光的指引。
徐泽远和老王结伴而游,止于西宁,一段短暂的旅程,和人生比起来可以微乎不计的短暂,也许他们将来不会再见,却永远不会忘记曾经那位和自己一起看南迦巴瓦佛光金顶的兄弟。
小赵夫妇把车钥匙如约交给了户外店的老板。徐泽远进店取钥匙,老板看似不冷不淡的招呼,他迎来送往进藏出藏的旅人,练就了识人的好眼力,
怎么样?下来醉氧不?
不晕。
日喀则去了吗?
没去。
稻城也没去吧?下回你可以走这几条线,滇藏线去梅里,还有终极之地阿里。老板拿出了精选行程图,指点行程。
我可以拍一下吗?
送你。
我这儿有越野俱乐部的联系电话,下回入藏租车,或者租车带司机,稳妥,这个也送你。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江湖里既有儿女豪情也有利字当头。
没问题,到时我提你名字。徐泽远深谙此道。
徐泽远收了收行囊又收了收半颗还留在4000米海拔的心,直奔外省去参与贾总的案子,从指导文档如何编写到如何竞标,忙了个大半个月培训年轻后辈,自从徐泽远以一己之利,成就了贾总和全项目组,贾总对徐泽远十分关照,少做事多拿钱,成了贾总对待徐泽远的方针政策,项目里的晚辈很纳闷,老徐有能力有本事,贾总却把老徐定位在幕后军事,老徐也乐得自称散人,他知道贾总对自己的关照,同时也着实被当年的一力承担伤了元气,志不在此。
月初的周末,徐泽远回到了徐家镇,坐在庭院里看杂志喝茶,阿闯修好二楼一个房间的漏水管凑到院子里给徐泽远捧了一壶新茶,
哥,尝尝,云南的古树生普。
恩,香。徐泽远闻了闻,浅尝。
这是上上周一个云南的客人送我的。
你给他打折啦?
那不能。他跟我聊云南好多民宿,可好啦。
咱这儿不好?
也好,就是小点。
不小,徐家镇本身也不大。景区做不了那么大,客流不会多。
谁说的,十一的时候你不在,天天客满,这一条街上所有的店都客满。
是吗?
现在人有钱就全花在玩上,尤其大城市的人,见个山见个水沟都觉得新鲜。
总结得到位。徐泽远自己都在花钱买罪受。
咱们把后边街上那间租下来吧,反正老人不在,没人住,资源浪费。
野心不少呀,淡季怎么办?所有房都空着?
以现在一屋的花费和收入,我算过了,一年给他们2万租金,淡季也不怕,一年回本,第二年盈利。
算得不错。徐泽远对阿闯另眼相看,天生做生意的料子。
哥,得您出马,跟他们谈条件。
精到家了。徐泽远拿着杂志往阿闯头上一拍。
第二年咱俩4、6分?还是您6、我4。不过您得出前期资金,改造装修,后面的事我出力,操心的事都归我,我让您喝着茶收钱。阿闯一本正经,顺便拿起一本杂志扇着头上的冷汗,他说服徐志远的这套说辞排练了不只一遍,而且打着一招致胜的算盘。
徐泽远看着阿闯出神。
哥,我说错话啦?......哥,你说句话呀,我脸上有字?
徐泽远看着被阿闯翩动的杂志内页上露出XXX林芝,再定睛一看是塞北江南——林芝的标题。他定了定神,从阿闯手里接过了杂志。
哥,到底行不行?
行。
真的?
恩,你让我一个人待会儿。支走了阿闯,徐泽远把‘塞北江南——林芝’的页面打开,编辑记者曼朱。徐泽远颇有些激动的站起来两手抱胸,不知所措,不由自主在原地转了个圈又坐下来静静阅读,回忆他曾短暂停留过的波密县城和他在林芝的两天行程。
此后,曼朱再未发表过游记。徐泽远猜测曼朱会在第二年的春秋两季再次入藏,因为那里值得写的景致实在太多,还有,他猜想她一定没见到南迦巴瓦,于是精选了几张南迦巴瓦峰和沿途风景的照片寄给杂志社的曼朱。其间,徐泽远去了北京林近溪的父母家,房子易主了。徐泽远彻底失去了现实世界里和林近溪联系的最后一线生机。不过,万幸,他还可以等待曼朱的回复,他在一张林芝风景照片的背后写着‘阿近,请你联系我,我一直都在,从未离开。’
入冬的时候,不悟出关了,此时上山的人少,清风寺里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寺里依旧没有功德箱、不卖门票,入寺的规矩工工整整贴在寺门和寺内显眼的地方。为数不多的虔诚信徒会在这个季节上山与大和尚们共修。
冬日的暖阳打在不悟身上像披了一层琉璃光,他在侧院矮墙露台上远眺山景,徐泽远穿过窄门徐徐走过来,他看着不悟的佛光护体,衬得他更加的轻瘦、苍白。
天气冷了,我多订了几条棉被交给道乙了。徐泽远停驻在不悟身后数尺的地方,也远眺着山间常绿的松林。
初春的时候要把峰顶的小道修上扶手,来寺里的人多了,危险也多了。不悟在说徐泽远扭伤脚的‘峰回路转’。
初春,我正好开工修整院子,到时候我先请翻修的师傅上来帮忙做扶手。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明年天一暖和,人就又多了,清风寺可要变一变吗?
是要变一变。我要去各大丛林走一走,多拜读、研修经典,回来好传经授法。寺里僧众说游客嘈杂,影响修习,实是我们自己的心、定力不足,不能让施主得清静,自然我们也得不得清静。
不悟法师,您的意思是,寺院不清静,是你们的错。
不是错,是业障也是因缘。就像有的施主不懂佛法,便一味认为我们化缘、受布施是好吃懒做,佛法是活法,不是死法,我们也要随时代变通。
徐泽远点点头表示认同。人最难的便是在这浊世里走出一条圣人之路。徐泽远其实并不懂多少佛理,他敬重不悟的慈悲为怀、不计前嫌、不迁怒他人,他具有与这个浊世一切生存法则相背离的生活态度。徐泽远对不悟和佛教信仰更是像读书时喜欢一门功课源于先喜欢这门功课的老师。更重要的他觉得为自己的执念勇往直前的人大多值得尊敬。
闭关的时候我研读破山禅师的《破山语录》,破山认为真如觉性,不能用言语表达,只能在内心亲自体验。因而他以为不管是‘即心即佛’、‘非心非佛’还是‘不是心,不是佛,不是物’,都是为了度生的方便法门,只要对其中任何一项生起丝毫的执著,都是‘头上安头’,应该即刻放下,不为名相所困。对心性一体观的证悟,必然是亲身实证,而不是“高唱无为,口念南无”就可以实现的。兵乱之际,李立阳见破山严持戒律,不食酒肉,就对他说,‘你只要吃肉,我就不杀人了。’破山为阻止李立阳嗜杀,破山与李立阳定约,大开酒肉之戒,使很多人免于性命之忧。可见持戒和禅戒既相背又统一。不悟把一些心德分享给徐泽远。
说多做少和做多说少,这个度,不好把握,恐怕这位破山禅师也是毁誉掺半?徐泽远也曾带过团队,他理解不悟的压力。只不过徐泽远争的是名利,不悟争的是无名无利,他不希望不悟行差踏错。
不错,极有争议。任由后人评说而已,又有何妨。不悟实在表达自己的态度,
止了化缘修行,一样可以给众生造福田。如果一边托钵乞食,一边教化,不如下田耕种,以示众生。上次法会上,有位居士问,他工作也不要了,日日在家诵经也不见生活有何起色,便说佛法欺人,岂知,只说不做的修行法误导他人,更让佛法蒙尘。寺院依靠十方供养弘法利生,靠早晚课普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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